“你妈妈呢?”
“她就是我妈啊。”
“你自己的妈妈。”
“我之前一直和我爸爸住。她就是我妈。后来她把我接来了。”相当模棱两可的说法。孝顺和阴谋混合在一起。
她开门进去。儿子很主动地把作业卷成一堆到卧室里去写了。她逼着自己正视他,盯着他看。这反而有点奇怪。比低下头不说话还奇怪。他到厨房来帮她打下手。她问:“你想问什么?不如问我吧。”
他答非所问:“这细伢子蛮好玩的。”
饭桌上她问他这次在城里待多久,他说明天就走,只来开一个会。
仲夏好奇,问是不是某某某。因为频繁到县里去开会的估计大小是个干部,又在文化宣传的口子,年纪大小也知道,八九不离十了。
她却摇摇头。到这个份上还维护他。
晚上,她循着上次的流程,吃完了饭要送他走,他说不用了,领导待会有车会开到前面的路口,意思是他们走在一起不大方便。她理解,也就没有坚持,叫孩子跟他说再见。他笑了笑下楼去了。一会文家女人回来了,说:“你弟弟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