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人可到得真齐,是不是向她来道别的?
君府大门上已经挂好了一盏盏宫灯,爆竹、花炮在台阶上码得层层叠叠,下人们都已换上了新衣,君总管在贴对联,朱敏扶着王夫人仰着头指指点点,白翩翩犹如冷冬寒梅,孤傲地自成一景,君仰峰神气活现地指挥着下人往外摆放着几盆翠绿的盆景,君问天身着珠色锦袍,玉树临风,气宇轩昂,俊美绝伦的面容淡如远山。
碧儿蓦地微微一笑,是自己太小题大作了吧,她的离开也许没有想像中那么受重视,看君府这一团和美,子孝母慈、夫妻恩爱、手足连心,她只叹走得太迟了,还搞得如此神秘兮兮的,估计现在她下来在大街上横着走,君问天也会视而不见。那个晚上冒着那么大的雪追过去干吗呢,还拉着她跳崖,玩蹦极呀?
她在等着那张休书,君问天是不是也在等呢?大概夺了她的清白之后,他的面子就保住了,所以就乐得放手走人。不是男欢女嫁,各不过问,估计是死活也与他无关了。
无关就无关,她就怕和他扯上关系,真是一个让人怎么都喜欢不起来的男人。只是心中为什么会掠过一丝丝酸涩呢?不懂了,估计是每逢佳节备思亲,想家想的。
“这位小官,请留步!”
碧儿瞪大了眼,清清冷冷的磁性嗓音,是君问天,他在和谁说话?
马车慢慢地停下了,“这位爷,有事吗?”车夫恭敬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