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先生,”琼斯大声说,“您这是给了我一份我不配享有的称呼。不错,承他的善心,曾经准许我用比这亲近得多的称呼叫他。可是这只是出于他自愿的善行,如今他剥夺了我这份荣誉,我不能抱怨他不公道,因为早先我本来就没资格享受。我可以明确告诉您,我并不是沃尔斯华绥先生的亲戚。如果世上那些对他的高风亮节缺乏真正认识的人看到他对我的举动贸然认为他待亲属过于苛刻,那就大大冤枉了世上最好的一个人,因为我——不过,请原谅,我就不再跟您啰唆我自己的事了。既然您好像认为我是沃尔斯华绥先生的亲属,我理应把您纠正过来,免得他老人家以后招致人们的责怪。请您相信,我宁可丢掉性命也不愿让他被人误解。”
“先生,”道林大声说,“听您这番话,我必须说,您确实像一位很懂得道义的人。可是我不但不会嫌您啰唆,并且还很乐意知道,假如您不是沃尔斯华绥先生的亲戚,那为什么大家都把您看作他的亲戚呢?半个钟头以内,您的马还不会备好。估计时间还来得及,我希望您把事情的经过对我讲一讲。我真的感到十分奇怪,您既然不是那位乡绅的亲戚,怎么大家会认为您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