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
水手不回答,开始打唿哨了。
“奈维尔小姐,啊,被我撞着了,原来你也在欣赏我们的地中海!”奥索一边说一边向她走过来。“别处决看不到这样的月色,你总不能否认吧?”
“我没有看月,我在专心研究高斯话。这水手唱着一首悲壮的哀歌,不料在紧要关头停住了。”
水手低着头,仿佛仔细瞧着指南针,同时偷偷把丽第亚小姐的大氅使劲扯了一下。显而易见那首哀歌是不能在奥索中尉面前唱的。
“你唱的什么呀,包罗·法朗采?”奥索问。“是一首巴拉太呢还是伏采罗?小姐懂得歌辞,很想听完它。”
“下半节我忘了,奥斯·安东,”水手回答。
然后他马上直着嗓子,唱起一首称颂圣母的赞美诗。丽第亚小姐心不在焉的听着,不再紧钉那唱歌的人了,暗中却打定主意非把这谜底弄清楚不可。但她的女仆是翡冷翠人,对高斯土话不比女主人懂得更多,也急于要探听明白;女主人还来不及对她示意,她已经问奥索了:“先生,什么叫做给人一个仑倍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