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落差也太大了,凤无忧几乎控制不住尖叫起来,不得不用力地咬住嘴唇,才勉强压住冲到喉咙的惊呼。
把她吓成这个样子的原因,是那鬼新娘突然将脑袋从颈子上摘了下来,一颗孤零零的头捧在惨白鬼爪中,死鱼眼骨碌碌地转,从樱桃小口里弹出一条细长的舌头,穿过近两丈的距离,伸到凤无忧脸上舔了一舔,又缩了回去。
凤无忧顿时泪流满面。尼玛啊!这鬼生前一定是个搬弄事非的长舌妇啊!自己真是越混越回去了,连个长舌鬼都敢对她“舔着脸”,要是不报复回去,都对不起祖宗。
她运起一口真气,瞄准长舌鬼的脑门,呸,吐了一口口水过去。
长舌鬼的头倏地向旁边移开三尺,避开了口水攻击。
凤无忧从来不是肯吃亏的主儿,追上去“呸呸呸呸”,一连吐了十几口,直吐得她头晕气短、口干舌燥,几乎脱水,才不得不停下来,叉着腰深呼吸。
长舌鬼的头被追得满厅乱跑,直到凤无忧累得喘气,才慢悠悠地停在空中,对她撇嘴、伸舌头、翻眼皮。
凤无忧吐了半天,却没有一口口水吐中目标,眼见那鬼头还停在半空中气她,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先是呼哧带喘装作没气力的样子麻痹它,趁其得意洋洋之际,一个箭步猛窜上去,顺手扯下一片白色锦幔,扑上去一罩,将那鬼头包在衣中,连卷带缠将之裹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