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震道:“飘香斋早在年余之前,便被金萱买了下来。这事十分秘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查出来。”
裴明淮道:“你查这个做什么?”
“飘香斋看起来是家只卖香的老店,实则什么贵重物事都有,我心里奇怪。”吴震道,“珠宝古董字画,什么都收,而且价格出得比当铺高。自然,也卖,我便是托他们替我留心我要的药材。若不信,飘香斋想必还有帐册。”
裴明淮见吴震说得有理有据,眼望尉端。尉端面色略显尴尬,却坦然道:“若真如你所言,那是我错怪你了。但即便你说的是实,你也难逃失职之罪!”
裴明淮埋怨道:“这等事,为何不要我帮忙?”
“要你帮忙的事已经够多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好歹也混了这么些年,有些朋友肯帮忙,只是费些力气,还不至于弄不到。”吴震叹道,“何况,生死有命,我母亲缠绵病榻多年,我也只能尽人事罢了。”
他又望向尉端,道:“还请侯爷指点,是如何查到路上有人将那些囚犯掉了包的?”
尉端哼了一声,道:“我叫人去传当日那几个押送左肃的人想要问话,却有一个不见了。再一问,那人便是押送那日之后突然失踪的,谁也不知到了何处。我再一想,这人又不是在大牢里听命的,按理说,人送到了,便与他不相关了,居然会失踪,不跟这事相关倒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