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翎羽将蒋秋仪的骨灰撒在车队开过的道路上,响了一挂鞭炮。
我问:“这是在做什么?”
冼青鸿倚在叶延淮怀中,轻轻笑了笑。
她说:“补一场婚礼。”
——全文终——
后记
《乱世惊鸿》动笔的时候,我还在北京。十二月的北京天寒地冻,我以一场雪作为故事的开头。
“全文终”这三个字落下,我在南半球。南半球的八月仍然是寒冬,细思起来竟有些宿命感。
故事从冬天开始,又在冬天结束。而我从一个冬天,写到另一个冬天。
相比于前言里那种蓬勃的表达欲,后记却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大概是想表达的都已经在故事里说尽,再讲,颇有狗尾续貂之嫌。
说点故事外的吧。
决定写《乱世惊鸿》,除了对故事的倾诉欲之外,也是我在自救。当时短篇陷入瓶颈,长篇毫无头绪,媒体杂文亦是落入窠臼。我明白再这样下去早晚会把笔写钝,干脆停了手头一切,写一个冷到极点的题材。
民国文,抗战,空军。
之前和责编聊天,我们说写作的科学进步过程应当是“短篇——系列文——单元剧——长篇”。本短篇写手自己选择Hard模式,其间痛苦难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