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
“不知道,好多天没睡过觉,也好多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他说:“医生给他打了安定,但他一直叫您的名字。”
她愣住,垂下眉眼,丝丝缕缕不经意的疼痛从指尖一路蔓延到心脏。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说:“我不是医生,我医不了他。”
“裴小姐……”
裴歌掐着掌心,嗓音在这寒冷的夜里显得泠泠:“你回去吧,到他身边去好好照顾他,而不是在我面前浪费时间,我救不了任何人。”
“他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马上寒假了,我很忙。”
“裴小姐,江先生那么爱您,为什么您要这么狠?”
她已经坐进车里,准备关车门时听到柒城的质问。
“如果爱是负担,那爱就是一种偏执。”
车门关上,黑色的车子缓缓驶出,红色的尾灯融入淅淅沥沥的雨幕里,那点点猩红慢慢地汇入车流,直到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
他大概懂了裴歌的话。
如果另一个人不爱,那么其他人的爱对这个人来说,只会是一种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