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起来,嘴显得稍许扭曲,踏进椅后的草坪,还折断了挂雪的树枝并冲着我这位熟人的耳朵说:“我订婚了,我承认。”
我这位熟人并不对我站了起来感到惊讶:“您订婚了?”他完全是悬着身坐在那里,只是用椅背支撑住自己。随后他摘下帽子,我看到了他的头发,它散发一种好闻的味道,梳得很规整,头部多肉,上面是一颗圆圆的脑袋,整体上显示出一道清晰的圆线,人们在冬天都喜欢这个样子。
我很高兴我这样聪明地回答他。“是的,”我对自己说,“可他就有着这么一个灵活的脖子和无拘束的胳膊在社交场合中四下转动来转动去。他能用一番动听的谈话把一位夫人领着穿越一座大厅,若是房外下起了雨,或者那里站着一个羞答答的人,或者通常发生某些苦恼的事情,这根本不会使他感到不安。不,他在夫人们面前同样彬彬有礼地躬身。但他现在坐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