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云澜如此,沈氏面上遽变,就听得玄清道:“苏大姑娘若是再不休息,纵是届时恢复了神智,怕是也要伤了身子。”
听闻玄清所言,沈氏也才暗暗吁了口气,着人将苏云澜打横放下休息。
苏昀卓自从入了官,到底比以前镇定了些许。
“道长如今可是已有法子?”
玄清收了拂尘,阖眸微颔。
“夔国公府府邸乃是风水宝地,只是您瞧苏大姑娘闺房外,却直对湖畔。近日临近仲秋,几近月圆,夜里此处受月光萦绕,易为引煞之处。苏大姑娘近些日子本就害了病,身子弱,自是易招晦惹煞。”
“那老身即刻派人填了这湖。”原先不曾搭话的老太君听闻此言,即刻就要着人下令。
玄清却不急不忙拦下了老太君,“老太君莫急。这世子爷如今直上青云,乃是官运亨通之象。碧水涟漪,若是此处无水,岂不断了源头。”
玄清说的甚为轻巧,却叫老太君同沈氏都惊出了身冷汗。
如今夔国公府就指望着苏昀卓能在仕途出彩,断断不能在此出了影响,是以老太君忙收了填湖的心思。
可若按照玄清所言,这湖中乃是引煞之处,若是不填,岂非又影响的苏云澜的身子。
一时间老太君踌躇了起来,也是没了主意。
玄清见状,震了震宽大的道袍,在静谧的屋内显得尤为清晰。
只听得他捻着长须,幽幽徐缓道:“水木相生,相生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