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圣地,岂容如此之事。皇家尊严,又怎堪上晔如此藐视。
触柱自尽于圣上的尚德宫外,这是对皇室的挑衅,更是对大邗的不敬。
是以刚归京的誉王便大受牵连,王妃如此,若不处置岂能立威。圣上念誉王立功回朝,收复南疆。虽未严惩,却也叫兄弟生分了些许。
苏卿闻言时,眼底潋滟动了动。唇角弯了弯,似笑非笑。
何谓生分,若当真是兄弟,岂会叫自家兄弟出征王妃故土,亲擒南疆皇族。
若当真是兄弟,岂会让弟妻苦苦哀求不曾一见,任由她触柱于宫中。
不过是为当年‘乾符于天,乃为君主。’这一传言耿耿于怀,又不过是忌惮着誉王麾下的几千精兵。
身处皇家,哪里有什么兄弟情分。
苏卿眼里波澜翻滚,倒觉得那位上晔公主当真为女中豪杰。
国已破,岂敢活。若是她,怕是说不出这番豪言壮语。
重活一世,她倒是倍加珍爱这一世光阴。
如此一想,心底倒是怜惜起那位誉王来了。一登九五,岂有兄弟,只有君臣。
由不得他如今不过二九,倒是如此孤寰,未曾再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