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推开他,却又不想前功尽弃,就忍住了。
完颜亮的吮吻越来越用力、狂野,好像用牙齿咬,痛意弥漫,我忍不住叫起来,“痛……”
他抬起头,一双黑眸已然变成血眸,冷酷道:“怎么不继续装?你伪装的功夫越发好了,朕差点儿被你骗了。”
“你说什么?”心尖发抖,我佯装听不明白。
“乌禄回京,你怎么会心甘情愿地侍寝?”他血眸充胀,“你心中只有乌禄,根本没有朕,方才你所说的、所作的,都是事先想好,诱骗朕,让朕以为,你真心服侍朕。”
“陛下不信,阿眸无话可说。”我剧烈地挣扎,企图掀翻他,却无法撼动他分毫。
“你说谎、伪装的功夫还不到家,不要在朕面前班门弄斧。”完颜亮的语声乖戾得可怕,“你讨好朕、取悦朕,无非是为了乌禄。你和乌禄在冰窖相拥,朕亲眼目睹,你担心朕迁怒于乌禄、拿他开刀,不惜委曲求全,用自己的躯体引诱朕,让朕相信你对朕并非无心、无情。”
对,他说的都对,我所说、所做,都是为了完颜雍。
只要他安然无恙地离京,取悦完颜亮又有何难?
完颜亮目眦欲裂,“出城冬猎前,朕以为你的心已开始接受朕、喜欢朕,看来朕错了,朕被你的伎俩蒙蔽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赵瑷。你不是为赵瑷就是为乌禄,对朕从来没有真心、真情,你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