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璨早没了方才的倔强,痛的窝在他怀中,哭的不能自已。
“站好了。”
赵晢扶着她站直。
李璨泪眼婆娑的看自己高高肿起、近乎半透明的左手心,啜泣着小声抗议:“今儿个……怎么打十五下?”
明明从前犯错都是打十下的。
赵晢心里头真的是半分也没有她的,否则能舍得下这么重的手吗?
她思量着,泪珠儿止不住掉得更快了。
“敢做不敢当,意图将事情推在旁人身上蒙混过关,罪加一等。”赵晢面色淡漠,言谈间切金断玉般干脆利落。
他转身,自后头高架上取了一只小巧精致的青玉小药钵,搁在李璨跟前,撩袍重新落座。
李璨缓缓止了哭泣,打开钵盖,沾起清透芬芳的药膏涂抹在左手心,清凉之意缓缓透入肌里,疼痛顿时缓解了不少。
这三黄膏是她用惯了的,每回手心肿了,涂上这药膏,两三个时辰之内便能消了肿,恢复原状。
“我想回家去……”她搁下药钵,有点气恼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