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冷笑一声,仿佛自言自语:“黔驴技穷?所以才让你用这样幼稚的方法来激怒我?我不会上你的当。”
就这样,在熙牧野的每日一气中,队伍走到了洛隐。礼部侍郎带着所有人早早就在临倚要下榻的洛隐行馆前等候迎接。
临倚一下马车就看到了礼部侍郎那张激动的老脸,还有依旧沉默忠厚的郭顺。
见到这些似曾相识的面孔,临倚忽然觉得那一场腥风血雨的刺杀,以及之后在海上惊心动魄的逃亡,最后被云海鹰囚禁在海鹰岛上都不过是南柯一梦。当时的种种辛苦现在回头看来,也不过是记忆里模糊的片段。
相对于礼部侍郎的激动,临倚只是想他们微微点头致意。一是她很累,二是她不想虚伪地和他们互相表达别后相聚的激动。因为无论是她还是他们都心知肚明,他们激动的,不过是自己的小命随着临倚的平安归来而失而复得。
临倚径直走进了别馆,在门口,她看到了青石。他依旧是一身黑衣,依旧那样沉默又冷漠,只是他的眉梢眼角泄漏出他对这个地方,对这些人的敌意。他的身边没有人,大家都站得远远地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