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说?
她不想看见老太太难过,可这事儿又瞒不住。
沈寒天只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担忧,缓声道:“你忙了一日了,还是先回屋休息吧,我去一趟照春辉。”
丹娘:“要不……再等等,等明儿一早再说,兴许会有转机呢。”
她离去得突然,根本没等到杳娘最后咽气,说不定还能有奇迹,待明日一早起来,荣昌侯府会送来有惊无险的好消息。
沈寒天注视着她片刻:“好。”
这一夜,丹娘几乎都没怎么睡着,躺在床铺上辗转反侧。
理智告诉她不睡不行,杳娘并非与她是多么和睦亲昵的姊妹,只是比陌生人略好一些罢了,但情感上,她还是无法做到坐视不理。
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原来灵魂深处她多少是将这那一家人当成自己的家人的。
怎么可能完全不闻不问?
这一点,从前的丹娘可没有这么清晰的认知,如今却要用杳娘的血来让自己清醒,多少有点残酷了。
第二日一早,沈寒天已经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