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到这,顿了一下,“别人不知,但母后却知,萧枕不止有凌画。”
太后沉默,“萧枕是个可怜的孩子,这哀家早就说过了,当年是你想不通,如今这是想通了?”
皇帝苦笑,“朕想不通又能如何?母后已白发满头,朕也老了,这江山总要后继有人,而萧泽不堪大任,朕不能将祖宗的江山交给他祸害,几个小皇子以小见大,不是那块料,反而是萧枕,朕近来看的明白,他稳当的很,是最适合的那个人。”
皇帝顿了顿,又说,“形势比人强,凌画太厉害,朕没想过,当年为了挽救江南漕运而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推她接管江南漕运,她竟然能凭着一己之力,仅仅用了三年,成长到今天。她如今的势力覆盖与私底下的盘根错节,朕即便想探,怕是都已探不出了。所以,朕就算治罪于她,一个弄不好,怕是要倾覆祖宗江山。所以,不是朕不想动她,是她能不能动?若是不能动,那么,她只要是一心一意扶持萧枕,朕倒也不是不能将这江山传给萧枕。”
太后颔首,“萧枕是个能堪大任的,陛下虽然没尽心培养,但却没想到他自己没长歪,兴许这也是萧枕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