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喜禄背着麻袋,低着头心事重重地走在县城大街上。
还是何其猛家。还是他那几个弟兄。孙喜禄将一个红纸包放在茶几上。他们对他的态度显然亲善多了,几个人同时向他递烟。喜禄接过其中一人的烟,另一人按打火机替他燃着了。
孙喜禄吸一口烟,望着何其猛说:“我想往南边跑一次生意。亏了,赔我自己的。赚了,你们人人有份!”何其猛:“什么买卖?”孙喜禄:“枸杞子。”何其猛:“要我们弟兄帮什么?”孙喜禄:“开几份县农业土特产公司和公安局的空白证明信。再派一辆卡车,替我和铁路上打通关节……”
何其猛沉吟着……
“新潮时装店”的牌匾悬在一个小小门脸儿外。顾客出出进进,买卖挺兴隆。何其猛一行人撞入店中——柜台后站的是孙喜禄。他俨然有了几分小业主的派头。何其猛:“孙喜禄!……”孙喜禄:“弟兄们光临?停业,暂时停业!”将几位顾客请出,插了门,落下窗帘。何其猛:“你耍我们?从广州回来了,连个面儿也不照,托人捎给我们个信儿,说赔了,就完事了?”孙喜禄:“我做买卖没赔过。”何其猛朝他伸出一只手。孙喜禄打开小钱箱,取出几个红纸包,一一摆在柜台上。何其猛等就去抓红纸包。孙喜禄:“慢!我这一次赚的还不少,知道你们会找上门来!我不过是想让你们明白,我孙喜禄不是个只能当催拨儿的角色!跑买卖赚钱,我有一套!你们从今往后别小瞧了我!”何其猛审视着他:“讲讲,你这一笔大买卖怎么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