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是不得不谅解啊。青年作家陶醉了。整个德意志都哭着维特的命运。青年们仿着维特的服装,穿起蓝色礼服,黄色背心,褐色统的皮靴。年轻的姑娘们竞相仿效夏绿蒂的衣衫,尤其是与维特初次见面时所穿的打着粉红结的白衣。在所有的花园里,善感的人们筑起古式的纪念物追悼维特。蔓藤的花草绕满了维特式的瓦缶。吟咏维特的诗歌也风行一时。连那些常常瞧人不起的法国人,也对于这位卢梭的信徒表示狂热的欢迎了。自从《新哀络绮思》一书之后,没有一部文学作品能把欧洲感动到这个地步。
歌德的回信毫无悔过的口气:“喔!你们这些没有信心的人!要是你们能够感到维特在千万颗心灵中引起的感应的千万分之一,你们便不会计较你们为它的牺牲了……就是取消了维特可以救我性命,我也不愿。凯斯奈,相信我,相信我罢,你的忧虑与恐惧自会象夜间的幽灵般隐灭。如果你是宽大的,如果你不麻烦我,我可以把关于维特的信札,热泪和叹息统寄给你。如果你有信心的话,尽可相信一切都会顺利,无聊的议论全无关系……绿蒂,别了;凯斯奈,爱我罢,不要再使我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