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威这话说得轻细,除了陈然,几乎没有人听清。但陈然听清了,他抬起头,笑了笑。余威是班上的支部书记,他喊,应该是有事的。陈然便跟着余威出了阶梯教室门,到了走廊上,余威递上支烟,陈然接了。余威问:“脸还疼吧?”
“你这……”陈然抑制住了后面的话,道:“谢谢,不疼了。没事!”
“那就好!老陈哪,我说你也是老同志了,怎么就……你知道这事,让党校领导都很为难,市委王书记都亲自过问了。”
“……我没想到。但总的来说,是酒醉了嘛!”
“酒醉?就这么简单?”
“你……余部长,不,余书记,你这是……”陈然把烟头扔了,红着脸,盯着余威。
余威依然笑着,说:“别生气嘛,就是说说,说说。我的意思是这么大的事,你陈县长也得给县干班的同学们有个交代吧?”
陈然鼻子一哼:“我交代?交代什么?”说着,就转身往教室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