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科学理性相反的是直觉。柏格森以一部小说的人物为例,提出“直觉”概念。他说:“小说家可以堆砌种种性格特点,可以尽量让他的主人公说话和行动。但是这一切根本不能与我在一刹那间与这个人物打成一片时所得到的那种直截了当、不可分割的感受相提并论。有了这种感受,我们就会看到那些行为举止和言语非常自然地从本源中奔流而出……小说为我描述出多少个有关这一人物的特点,乃是一些符号,这些符号和观点把我放在这个人物以外;它们向我们提供的,只是他与别人所共有的、并非专属于他的东西。至于那个属于他自身的、构成他本质的东西,因为按照定义就是内在的,我们便无法从外部感觉到它;又因为它与任何别的东西都不相沟通,我们也是无法用符号来表达它。在这里,描述和分析只能让我停留在相对事物中。唯有与人物打成一片,才会得到绝对。”[18]这就是说,理性的语言、概念、符号的描述与分析只能达到对象外部,停在相对领域,唯有与对象打成一片那一瞬间的直截了当、不可分割的感觉——直觉——才能进入对象内在生命,获得绝对,“由此可见,绝对是只能在一种直觉里给予我们的,其余的一切则落入分析的范围”。[19]在柏格森看来,只有直觉才能认识实在,把握绵延,感受到生命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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