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年轻人,还是应该到外面去见见世面,经经风雨。你能不能和博士提一下,我家那几个女孩,随便哪一个,提供保证金,当然最好提供资助,到美国去呢?”
会长不仅铺路,还要搭桥,一片慈爱之心,溢于言表。
我知道他家有两个儿媳妇,莺莺、燕燕,还有一个老疙瘩闺女菲菲,究竟哪一个在前,你老人家最好给我一个明确的指示,我好跟胡子说呀!
他也煞费踌躇,只要有一个先飞渡了太平洋,放心吧,剩下的两个,不薅光他老人家的几根老杂毛才怪。犹豫半天,他说:“要是三个全去呢?行不行?”
我推开里屋的门,强烈的声浪冲我扑过来,差点撂我一个仰八叉。屋里的热气,比桑拿浴室还要令人窒息。好一会儿,我才辨认出一屋子的女人和那个衔着哈瓦那雪茄的博士。莺莺、燕燕、菲菲,加上昨天在仿膳的“娘娘”,好像进行一场看谁更敢暴露的比赛,穿得无法再薄再透了,连会长的老伴也袒胸露臂,努力追赶潮流,恨不能裸出两只布袋似的乳房,与那几位年轻女士比美。别以为她老头子讽刺她是农民就果真农民,那可未必,一旦得风气之先,开化起来,会走得更远更可怕呢!倒是她有资格嘲笑汪会长,他才是地道的小农经济呢,至今也不舍得花钱买手纸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