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我必须打断她,“这只是生活的一部分。”
“你能容忍这一部分的存在?对不起,我做不到!”
这么说似乎是鄙视我,让我有些尴尬:“还好,你没有去过曾经的索多玛国。”
“但我在电视上看到了新闻画面,那些贫困的非洲孩子,被无数苍蝇叮着等待饿死;我还看到巴勒斯坦加沙的孩子,被以色列的子弹打死,由母亲痛哭着下葬;我更看到印度童工在污染的工厂里,不到十五岁就衰老得像五十岁!
这一切我都看到了!哪怕只是其中半个可怕镜头,震撼都远远超过亲眼一见的美丽景色!”
“是,就算看过再多再好的鲜花,只要看到一坨牛粪都会想吐。”
我终于承认她说得有理,其实从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秋波苦笑一声:“有时候,还是看不见更好。”
“你后悔了?”
问出这句我异常小心,担心她会想到另一个方面。她却茫然地怔了许久,也许是走神,也许是回避。
我却愚蠢地追问一句:“你后悔回到我身边来吗?”
这个问题让她更无从回答。
两人尴尬地僵持了数分钟,她转头看着数百米高的窗外,我则转头看着餐厅内部,那些子夜相会的男男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