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腾道:“方才一人前来帐中,名叫须骨,来时蓬头垢面,满身血污,模样极其狼狈,言说其乃是去卑将军属下,说是只因今日白天之时,同去卑将军相见,那于夫罗便欲以苦肉计诱我我前去劫寨,须骨因念去卑恩情,不忍加害,特意向我实情相告。我自闻之心中捉拿不定,特此前来求教军师。”
陈宫闻之,心中仔细思虑一番,遂道:“我观去卑,亦是真心投靠,其间并无可疑之处,由此来看,那人言语却有七分可信,只是……”陈宫说道这里,忽的停了下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腾闻之,连忙说道:“军师快些说来,莫要急煞我也。”
陈宫点了点头,遂谓李腾道:“只是倘若此乃那于夫罗连环之计,恐我军处境忧矣。”
李腾急道:“那依照军师之意,须骨此言,乃不可信?”
陈宫又是一番深思,遂道:“主公,依我之见,不如依照须骨之言,夜晚前去劫营,先派人往于夫罗,轲比能营寨内放火,倘若伏兵尽出,主公可使所带人马一起出击,倘若并无多少伏兵,我恐那于夫罗会于半路设下埋伏,主公可于周围寻找树林茂密之处躲避,我自派人前来寻找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