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能不能对您提出一个问题,假使您容许的话,”费丘科维奇突然完全出人意料地问道,“从预审上查明,您在那天晚上临睡之前,曾用一种镇痛剂,或者说药酒,擦您发痛的腰,希望用它治病,那东西是用什么做的?”
格里戈里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发问者,沉默了一会儿,喃喃地说:“里面有番红花。”
“只有番红花吗?您不记得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吗?”
“还有车前草。”
“是不是还有胡椒?”费丘科维奇好奇地问。
“也有胡椒。”
“以及其他等等的东西。全泡在烧酒里吗?”
“泡在酒精里。”
大厅里轻轻传出了一阵笑声。
“你瞧,还泡在酒精里。您擦完了腰,一边由您太太念着只有她知道的虔诚的祷词,一边就把瓶里剩下的一点喝下去了,是吗?”
“喝下去了。”
“喝得多吗?大概有多少?有一两酒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