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才之匆忙跪下:“官家息怒.花溶和岳鹏举已经成亲,官家刚刚登基,如此只怕……”他不敢直言“君夺臣妻”,只说,“更何况,官家也知道花溶性子倔强,若至死不从,又有何趣?”
“她若不从,朕就杀了她!”
许才之心里一震,“望官家念在她曾舍身救护的份上,饶恕她这一次.”
一边的康公公见势不妙,也道:“天下美女何其多?无不争着侍奉官家,官家何必以她为念?再说,皇上喜得龙子,正该大赦天下,以示恩典……”
赵德基坐在龙椅上,以手撑额.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了那些旧日往事,好一会儿,才道:“好,即日起,不再宣召花溶进宫,完全革除她侍卫和教头之职.”
“那,她怎生安排?”
“以后再说.”
许才之本想问问,既然如此,是否可以允许花溶离开,见皇帝依旧满面怒容,不敢再问,悄然退了下去.
花溶奔出宫门,临时的校场上,已经空空如也,岳鹏举,早已走了.
天色尚未黑尽,她呆呆地坐在一块大石上,看着天空最后一片血红的云彩,眼泪不知不觉掉了下来.
此和鹏举一别,再要相见,已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天气那么炎热,心里却是冷冰冰的,直坐到夜露深浓,才慢慢起身往回走.
屋子里空荡荡的,尚摆着茶具.岳鹏举在的时候,她曾天天给他煎茶,等他来喝,如今,人去楼空,天各一方,今后,自己又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