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和红莲端啤酒,红麦和沈翠端果汁,一起碰杯,吃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姑夫,来俩吧。三杯啤酒一下肚,刺猬就把手朝着赖货伸出来,明显要跟赖货划两拳。
就咱俩,没啥来的啊。赖货说。
啥咱俩啊?不是还有俺二姑的嘛。刺猬嚷起来。
就是,没有俺二姑谁认识你是老几啊?沈翠也不高兴了。
我错了,我错了。自罚一个。赖货赶紧抱拳作揖,抓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了。
这还差不多。刺猬满意地说。
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嘛。沈翠嬉笑道。
赖货面子上下不去了,啐道,这妮子。
沈翠说,你没听人家说吗,姑父姑父就是挨噘的物儿,一天不噘,急得直哭。
红麦一看越闹越厉害,怕收不了场,看着沈翠说,这是您亲姑夫哩,不能胡噘乱骂的!刺猬,跟您姑夫来啊!
红莲说,现在哪还有猜枚的啊,随便喝点妥了。红莲说的是实情,以前酒场一旦开始至少都要半天时间,主要就是因为划拳猜枚行令拖得时间长,但也显得喜庆,热闹。这些年不知不觉间已经很少有人再大呼小叫的伸拳头比划了。
沈翠说,反正闲着也没事,来就来呗。
刺猬仍然伸着手说,来呗,姑夫,咱爷儿俩还没来过哩。咱俩总共来六个酒,二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