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唇一张一合吐出清晰的台词,“就算我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但罪魁祸首还是你,就算她将来长大了懂事了,该恨要恨的人也是你,没当好一个称职父亲的是你,没当好一个称职丈夫的,也是你,我仁至义尽。”
墨时谦薄唇噙着高深莫测的笑,静静听她说完,面上未起丝毫的波澜,只淡淡的道,“欢欢,你说这些,未免就太没意思,太无趣了。”
“你这么说,未免就太伤人了。”
“是么。”
“在床上的时候热情得不得了,一次不够,两次三次不折磨得我求你不肯停,活像是几百年没啃过女人,逼着我跟我男朋友分手,还嚷嚷着要把他打残,受伤了不肯去医院非要在我家赖着,我晚上睡沙发吧,你半夜把我抱回去……”
池欢抬手撩了撩落在额前的发,顿了片刻后变换了语调,“弄得一副好像很喜欢我的样子,结果提下结婚——别的男人好歹还会说点好话哄骗一下呢,你就直接变脸说我没意思无趣,这难道不是很伤人么?”
书房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窗外远处的夕阳也开始下降了。
“结婚的男人在外边儿养情人,谈情也好,谈钱也无妨,可一牵扯到结婚的事情,就会觉得很没意思了……”
墨时谦眼睛眯了起来,边勾起唇角轻轻的笑着,“你是想让我这么想,是吧,嗯?”
池欢慢慢的抿起唇,眼眸垂下了下去,脸上还绷着最后的冷静,不至于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