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世宜撇撇嘴，想了想最常用的女子发式，就开始动手，卫卿的头发倒是很好，发丝凉凉地铺在她的掌心。
华世宜要去沾点梨花香油，被卫卿一把攥住了手，“做什么？”
“抹香油啊，这样头发梳起来才油光水滑，整整齐齐。”
“不要。”卫卿嫌弃道。
华世宜倒也顺着他，等盘好了头发，她才坐下来看他的眉眼，拿起炭笔细细给他化眉，可是卫卿是一双剑眉，虽然不粗犷，但是还是很英气的，她只好把眉尾往下勾勒，显出几分柔美来。
她却不知，她这样细心，袖口传来的馨香完全被他吸入，他眸光蕴藏了无限深意。
“嗳，你说咱们这像不像一首诗。”华世宜笑问。
他长睫垂下，“何诗。”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华世宜说完，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笑容有些尴尬，羞赧地放下炭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