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经验丰富,又哪能听不出来问题。她当即将手掌贴上付南野的额头,只觉得温度烫人。床头灯被拧开,房间亮起了橘黄色的光。
测温枪就在书柜的抽屉里,年岁先试了下自己的温度,再给付南野测。
绿色光幕下显示39.8℃。
年岁有些慌了,她拍拍付南野的脸,唤着他的名字。
付南野有知觉但就是睁不开眼,恍惚间他握上一双手,回应了内心深处的渴望。
“岁岁……我没事。”
年岁皱了皱眉,随即拿过手机开始拨号,此刻将近凌晨三点,万物沉寂。
淮安被电话吵醒,一接通年岁便说:“带上退烧药,立马过来。”
几处院落离得近,走过来只需要五分钟,淮安过来的时候超过了十分钟,而且还没有带药。年岁莫名地来了火气,怒嗔他:“没药你不早说?平时再三强调药物要备好。”
淮安还委屈得不行:“我们仨从来不生病,我哪知道要来个病秧子?”
年岁将湿毛巾换了个面,盖在付南野额头上,因为高烧他的皮肤变得通红,甚至有点微微发紫。她的指尖从付南野下颌滑过,忍不住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