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小庄会不会这时候来请你?”
“不会,”沈方鹤很肯定,“因为他走不到这里,一出门就会有人拦截他。”
白天用病人拖住郎中,晚上用狠人拦住病人,这招高!
“看来他们一定要置宋财于死地了。”
“是的,所以我也该睡了。”
严讌儿没弄懂他睡不睡跟宋财死活有什么关系,想问他也问不了了,沈方鹤走进厢房,门也没关就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接着呼噜声就传了出来。
天刚亮,街上乱糟糟的声音惊醒了严讌儿,穿衣起床走到门口凑近门缝儿一看,不禁惊出了叫声,只见门口黑压压的站着好大一群人,怕有个百人左右,站在最前面的有几个面相有点熟悉,像是昨日来过的。
“怎么办?”
严讌儿一回头,看到沈方鹤已穿戴整齐从后院走了过来。
“开门,迎接主顾。”
“唉!”严讌儿摇了摇头,“没想到这世上没有病死的病者,竟有累死的郎中!”
又是一天过去,等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已是二更左右。
严讌儿端上了酒菜,问道:“今天几个。”
“八十七个。”
这时门外有人朗声笑道:“先生记错了,应该是八十六个。”
风吹开虚掩的门,一个身材瘦挑的男人随风轻飘飘地飘进了屋。
见到此人沈方鹤两日来心头的疑云一扫而空:“黄公子,原来是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