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陲屏息,有瞬间的迟疑。
是啊,这里再好,他们也该回去了。
远离自己长时间居住的地方,外地总能够带给自己惊奇和喜悦。
成都的相逢,因为互不相熟,而对彼此间的相处留有客气的余地。
后来的日渐熟络,渐渐将本我显露出来,却不想竟也能有不谋而合的默契。
傍晚,吃过饭。西陲拉住赵东升的衣袖,央求:“你再唱首歌给我听吧。”
赵东升捏住她的手腕,一节节地摸索着她的指骨,顺势在她的身边坐下,回问:“想听什么?”
“都行。”
赵东升取了吉他,随手从旁边抓了张凳子,坐到她对面。
抬手拨两下,简单地试音。
西陲托着下巴,弯眉笑,满是期待的模样。
走去远方的路,要蹚遍大小的湖。
我中过夏天的暑,打过无厘头的赌。
我不知什么是孤独,也不识什么是孤独。
仗剑肆意闯荡江湖,从未想过拥有归属。
想一直流浪。
就这样流浪。
就是在那一天,我爱你的那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