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宝鹊也感觉到了。这里越发的闷,已经立夏,贴身的衣裳早就湿、漉漉的贴着肌肤,难受的不行。“正因为这里不便久留,才不得不出去看看情形。大都督夫人难不成想被活活闷死在这里?”
“宝鹊。”文心兰叹了口气:“别再说了,再等等。”
宝鹊也是一声轻叹,才无奈的说:“娘娘,奴婢不想逼着大都督夫人做恶人。可是总要迈出这一步的。您的处境奴婢岂会不明白。可大都督夫人却不同。”
“有什么不同。”文心兰轻笑,语气里透着无奈:“女人的宿命都是与夫君的天命休息相关的。夫君荣耀时,不见得抬举我们。可若夫君被辱,我们一定在劫难逃。”
“娘娘。”宝鹊打断了她的话:“现在不是感慨这些的时候。难道您心里不恨吗?”
宝鹊的话,让文心兰在心里打了个寒蝉。
是啊,她能不恨吗?她怎么可能不恨。
“留兰。”甘沛霖起身缓缓的往外走:“咱们是得出去瞧瞧了。”
“大小姐,您没有必要为别人犯险。”留兰有些气不过。“那些耐不住寂寞的人若要走,就让她们自己去瞧就是了。”
“好了。”甘沛霖走到留兰身边,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咱们必须保持冷静,商量出一个对双方都有利的对策。外面的局势不明朗,要么是竿党把持深宫,要么是皇权镇压。咱们必得先弄清楚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