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随手拿起剩余的药草,朝着鹤潇道:“过来。”
看出了她想要做什么,鹤潇本能的皱起了眉头,“我无妨,你的伤很重。”
“你若倒下了,我这么一个病弱的美人,如何走出这一望无际的雪域。”
“过来。”
鹤潇眼里划过一抹浅浅的无奈,可还是挪了过来。
殷宁抬起他的手臂,将那药草小心的敷在了上面。
这个男人,这辈子估计都不曾受过这样的伤吧。
“疼吗?”
“疼。”
殷宁一顿,“你好歹也是一个大男人,这么点伤就喊痛,你也不嫌丢人。”
“臣的意思是,这里疼。”他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那一双看向殷宁的眼睛仿佛坠入悠悠碧水。
殷宁动了动唇瓣,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她在火堆旁默默的躺了下去。
鹤潇垂眸看着她,又看了看被包扎起来的伤口,唇角荡出一抹笑容来。
沈兰亭,他永远不知道自己错过了怎样的瑰宝。
夜渐渐的深了,鹤潇又添了几次柴火,他低头望着蜷缩着身子的殷宁,她脸色苍白,双臂将自己环抱起来,微微瑟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