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秦暮晚鼻头微微泛酸。
原本冷漠的面孔,似乎正在渐渐溶解。
她好像隐隐约约感觉到,秦雄已经变了,不再似当初那般霸道蛮横,病痛已经将他折磨的只剩无力和悲哀了。
秦暮晚抿了抿唇,不冷不热的问,“杨新月呢?你病成这个样子,她怎么也不在你身边照顾你?”
“她?”秦雄冒出火气,低声怒道,“她这个毒妇,自从知道我得了肺癌后,立刻卷着家里仅存的积蓄跑了,要不是我早年给自己买了保险,现在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跑了?”
秦暮晚皱了皱眉,“秦若仪呢?她怎么也不回来看你。”
“她这不孝女,和她妈是一个德行!我真后悔把这对母女带进家门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杨新月就好像从来没有我这个丈夫一样,秦若仪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上她了,估计以后我死了她都不会回来替我收尸。”
秦雄一提到那对忘恩负义的母女,便心生悔意,只觉得自己前半生都糟蹋了,可惜事到如今后悔也没有用,这一切全都是他咎由自取。
秦暮晚:“……”
她有些不知该如何做答,秦雄的答案让人意外,却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杨新月和秦若仪那对母女本就没良心,她们眼中只有利益,遇到这种麻烦事,虽然是麻溜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