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电话那头的人却没有回应她。
程夕染眼眶湿热,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电话那端的裴嘉远却也早已红了眼睛,他不知道做了多少遍心理建设才接通电话对她说出来这句话的。
公司出了问题,爷爷又出了车祸,他无法劝说自己待在这里看父亲一个人扛。
更不能接受程夕染陪他扛。
他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透过缝隙,他看到了母亲的一角衣衫。
少年的声音逐渐变得平稳,还带着几分漠然:
“我先挂了。”
程夕染早已泣不成声,可听到他要挂电话,还是哽咽着开口:“不要,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们之前不是还在商量考去哪里吗?我让你去参加奥数比赛,就是因为听说之前拿冠军的人有了保送了资格,你偏科,我知道你不喜欢学别的,不想强迫你……虽然后来我才知道凭你们家的条件想考去哪考去哪,你根本不需要我为你考虑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