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廉王的声音,嘶哑干涩,“我当然是因为……”
“皇叔当然是因为没有登上皇位……”
“你……”廉王的神情有一丝崩坏,咬牙道:“你胡说!当初我太上皇驾崩之前,先皇曾召集各地僧人法师入京,还赏识其中一位操纵人心的庐中法师,带他入殿为内殿为太上皇祈福,一定是庐中法师操纵了父皇的心智!”
昭仁帝的目光,缓缓落在廉王身上,声音如常清冷:“皇叔就这么肯定,皇祖父是被人操控了,才将皇位传给我父皇的?”
“当初圣手张先入宫为你皇祖父诊治,换得他最后一刻清醒,然而你太上皇清醒之后,诸皇子入内觐见,也不让朝臣来聆听遗言,只与庐中法师在近旁是何道理,如果不是他迷惑了太上皇的心智!为何……他为何……”
“为何要将皇位传给先皇?”昭仁帝接下廉王的话,叹了一声,说“仅凭猜测,皇叔就认为先皇是矫诏继位?来人。”
杨德安闻言躬身奉上一卷明黄圣旨,昭仁帝看了一眼廉王,说道:“皇叔不如亲眼看看。”
廉王颤抖着一把抓过那道圣旨展开,只见那上面写着:长闻天命,今当以归。长子禛,朕甚爱之,颖悟类太宗,今以社稷托之。皇帝,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