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你敢说,你方才出王府,不是去见嫣儿?”
阮笙哑了嗓子,或是因为心情起伏,连小腹都开始隐隐作痛。
她出门的目的的确是为了去见楚嫣儿,可她根本没见到人!
她感受到仿若有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她的周身,让她片刻不得喘息。
见她迟迟说不出话来,谢行朝冷然甩袖离去:“把她看好,在我回府之前,不许阮笙离开王府一步。”
他连她身为王妃的最后一点体面都不愿意给予。
瘫软在地,阮笙合上双眼,不愿和满院诧异或鄙视目光对撞。
眼前突然洒下一片阴影。
“王妃,王爷方才收到您昔日和许应许大人联系的书信……”
听出是谢行朝身边下属的声音,阮笙的眼睫颤了颤。
她心底越发迷糊了。
她猜不透今日这出戏到底因何而摆。
许应如今尚在闽地,且自她嫁入王府,她与许应,已有两年未曾联系。
“烈阳,是楚二小姐出事了么?”
心中浮现出这一猜测,阮笙勉强控制住情绪,提起王妃的架子,向身前问到。
奈何烈阳至始至终只听从谢行朝一人的指令。
满院寂然。
夜深至王府已然落了钥,门外才响起骤停的马蹄声。
“阮笙呢?给我滚出来。”谢行朝跨坐于马上,玄色披风随风扬起,阮笙随着烈阳迈出王府门槛时,身上还穿着正午时最单薄的衣衫。
可谢行朝并未怜惜她的衣衫单薄。
蛮横地将人拉上马,谢行朝扬鞭掉转了方向,深夜的风直灌入衣衫中,阮笙捂着复又开始作痛的小腹,眼尾扫到男子紧绷的眼角,心上一阵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