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孩子,我亲自来领我的利息。虽说你心地好,你会忘了的。明天我要付几笔账。做花粉买卖的手头总是很紧。你带的什么客人呀?……这位先生好像很不高兴似的……”
这时可怕的努里松太太可以说是尽了她化身的能事,装得像一个普通的老婆子;她站起来拥抱加拉皮纳。操这种职业的交际花,由她捧出山的有上百个,加拉皮纳不过是其中之一。
“这是一位绝不误听人言的奥赛罗,让我来介绍:蒙丹士·特·蒙德耶诺男爵……”
“哦!久仰久仰,我常常听人家谈到你先生;大家叫你龚巴蒲斯,因为你只爱一个女人;可是在巴黎,只爱一个女人就等于没有女人。啊!你的爱人说不定就是玛奈弗太太,克勒凡的小娘子吧?……哎,亲爱的先生,你的失败倒是运气……这婆娘真不是东西。我知道她的玩意儿!……”
“哎哎!”加拉皮纳说,努里松太太拥抱她的时候早已把一封信塞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