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你们不明白,呃……这是农民的根性……”一个在戏台上装老头的小伙子,用喜爱的腔调打诨。
要斗一下,可是始终也没有斗。大家好像要看个究竟似的,要在他的工作中找一个必要的漏洞。武刚完全不晓得,他完全自信地工作着。
武刚不吸烟,生活整洁。他的口音复杂,略略有些口吃。他很少同我们笑谈,他对待女同志更少打招呼。他常常在庭院里站着。他的两条细腿仿佛能站立一年似的。他走路急而快,老像有什么要紧的事。
有时,武刚对我们的吵声和大胆的嬉笑,表示着惊异。他闲散的时候,也来看一下我们排戏,露着不大了解的神情;但是很快他又镇静下去了。他对于主任,恭谨而拘束,他有时回避同她接触的机会。
关于他引起神秘的好奇了。很多人想法子探听他的履历和身世。但是知道他的人很少,介绍人霍玉民也只知道下面这一件故事:
当统一战线刚形成的时候,他是留守兵团的一个战士。连队指导员传达了中央的指示,红军改编为八路军,取消苏区,建立边区人民政府。那时在红军中,有一些人对于党的路线怀疑了,一个伙夫同志首先发言:“我做了八年伙夫,我这也是革命工作,我戴惯了五大洲的帽子,要摘掉它也行,只要大家有一天不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