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讲了她的为人正直的母亲:她临终前把家和孩子交给了绿蒂,把绿蒂托付给他保护。从这时起,就有一种完全不同的精神在绿蒂心中萌生了,她细心地管家,严肃地照料弟弟妹妹,几乎成了一个真正的母亲。尽管她没有一刻不怀着积极向上的爱心,没有一刻不辛勤操劳,但她始终没有失去快活的心态和无忧无虑的性情。
我和他并肩行走,一边采摘着路旁的野花,非常细心地结成一个花束,然后抛进从身边流过的河里,目送着它向下漂去。我记不清我是否写信告诉过你,阿尔贝特将留在此地,他在侯爵府里谋得一个报酬丰厚的职位,他在那里是很受欢迎的。他办事有条不紊,勤劳刻苦,我很少见到像他这样的人。
八月十二日
无疑,阿尔贝特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我昨天同他演出了一幕奇妙的戏。我到他那儿去辞行,因为我兴致一来,要骑马到山里去。现在我就是在山里给你写信。我在他的房间踱步时,突然看到他的两把手枪。
“把手枪借给我吧,”我说,“我旅行时备用。”
“可以,”他说,“不过得麻烦你自己装火药。它们挂在我这里,只是摆摆样子罢了。”
我取下一把枪。
他又继续说:“自从我的小心谨慎跟我闹了一次恶作剧以后,我就再也不愿意摆弄这玩意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