葆拉和安森赶过来的时候在路上花了一个多小时,这期间安森稍微清醒了些。葆拉心存侥幸,希望晚餐还不至于被完全毁掉。可就在正式进餐前,两杯鸡尾酒让安森再次上演了一出闹剧,也彻底粉碎了葆拉的希望。大庭广众之下,安森站起身来,口无遮拦,大放厥词,竟然滔滔不绝地折腾了十几分钟,然后便无声无息地滑到桌子底下去了,那软绵绵的样子活像一幅飘落的画像,可惜就是没有画像人物那么优雅。在场的姑娘们对此都不置一词,这种情况下除了沉默也别无选择。安森的叔叔在另外两个人的帮助下,把安森弄上了楼。大家刚刚安定下来,葆拉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一个小时后,安森晕晕乎乎地醒了过来,感到头痛欲裂。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站在门边的是他的叔叔罗伯特。
“你感觉好些了吗?”
“什么?”
“我问你好点没有,伙计?”
“糟透了。”安森说道。
“我正想给你试试另一种解酒药呢,喝了它你就能好好睡一觉了。”
安森挣扎了一下,两腿耷拉到地上,努力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