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水是不是太浓了?”
“没。”肖竞摇摇头,“没事,你去忙吧。”
“好,你进去休息吧,这里油烟大。”陈夏语气柔和。
肖竞却没有动作:“我站在这里就好,没关系。”
肖竞坚持,陈夏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鱼要怎么做,竞竞?”
“酸辣吧。”肖竞开口。
陈夏愣了一下:“也行,那你站远些不要溅到油了。”
肖竞就站着看面前为自己洗手作羹汤的陈夏,觉得自己自从出事就变得脆弱,依赖甚至是无理取闹。明明,明明以前就是再苦再寒心,再累再劳疲,也不会掉一滴眼泪,有一句抱怨。这半年多怕是把二十几载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可为何现在,只要看着陈夏对自己的无微不至,又开始鼻酸。他实在是不敢告诉他,自己恢复了,又恢复成了让他厌烦的肖竞,让他所在意的竞竞消失不见了。肖随,陈夏,夏夏,相公,如若他眼前的幸福是偷得的,他可不可以继续偷下去,可不可以自欺欺人的骗下去?可他哪里知道,完完整整的肖竞还值不值得,让陈夏疼爱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