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息,却也吃不下了。
宣六遥喝了两口水,放下茶盅:“树无风不动,树不动,鸟不躁,巢安矣。一念动,万民苦。一己苦,万民安。己一人与万民,孰轻孰重?”
“哈哈哈。”宣四年仰天长笑,“原来六弟心里清楚得很。不过,这一趟浑水既已趟了,就别想清清白白地脱身。”
他凑近宣六遥,低声细语:“以你五皇兄的性子,你与我俩在屋内密谈这么久,你觉着他会如何想你?又如何对付你?想来你从未有过谋逆之心,却已被他刺杀数次,这次你若不办了我,你猜,你能平安回你的木王府么?而我,会老老实实地让你办么?”
“四皇兄所言极是。”
宣六遥仍是一脸的乖顺。
宣四年皱起眉:“我最厌憎你这副温顺模样,越温顺,肚子里包的坏水越多,与我那五弟如出一辙。你嘴上大义有道,实则是想躲在一边看我们兄弟相残,你再渔翁得利。当初若不是你写那纸条,我也不会跑到后花园,更不会被蟒蛇叼走流落民间。若不然,此时做皇帝的是我,我何苦要费这番心思?我只是想拿回原本便属于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