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是我呀,羡儿啊。”郁羡儿将房里的灯又打开了一盏,室内顿时灯火通明,“这可是我家阿言托朋友从国外给我带回来的面膜,我也是第一次用,没想到吓到您了。”
朱明芳总算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压根不是什么黑无常,而是自己那位了不得的女儿。
发觉在自己女儿面前失了态,朱明芳心中顿觉难堪,立马整理好情绪,想要从地上站起来。
可她到底是上了些年纪的人,爬了两次都没能成功站起,最后还是郁羡儿看不下去了,主动上前将她扶起,坐到了床沿上。
床上垫了席梦思,很软和,比朱明芳在楼下睡的板床舒服多了,她索性将脚下的鞋脱了去,双腿一蜷,蹲坐在郁羡儿的床上。
“阿娘今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郁羡儿跟朱明芳虽住在同一屋檐下,为了不给自己女儿招来祸端,一般没什么特大事件,朱明芳万不会这般冒险前来密会郁羡儿的。
所以,当那个特定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郁羡儿连面膜都没来得及撕去,就跑去开门了。
不期然,她的这一疏忽,把朱明芳给吓得半死。
天气恶劣,朱明芳这几天老寒腿犯了,她一边揉着发疼的腿,一边朝头顶上的白炽灯努了努嘴说:“羡儿,快去把灯关了,留个床头上的就行了。”
郁羡儿应声照做,后又在朱明芳的指示下,在她身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