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行皇帝的梓宫还没夺下来,很多计划都没有实现。
韦府内,韦见素沉着脸,韦倜跪在地上,空气冷的几近凝固。
外面闹的热火朝天,几度有乱兵试图冲进府里,都被府中的家奴撵了出去。
好在乱兵在得到独孤开远的警告以后还算克制,没有过度骚扰韦府,但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很难保证不会有意外发生。
韦见素的脸越冷,代表他越生气,长久之后,终于叹息了一声。
“韦家几百条性命都被你当了赌注,我还有选择吗?拿去吧,看看田承嗣和高长河谁会听你的!”
印信丢在了地上,上面有门下省与相府的调兵手令。
相府的手令是此前未及交还的,现在竟被韦倜算计在内。他从地上爬起来,立刻派人去城外见神武军京兆营将军田承嗣以及新军校尉高长河。
结果,田承嗣收了调令,却按兵不动。高长河则直接把派去送调令的人砍了脑袋。
形势一目了然,反对的反对,观望的观望,韦倜也没了主意。
眼看天色放亮,一队卫兵护着一辆马车直奔淮阳王府,被护持之人正是致仕已久在家养病的老相公崔涣。
韦倜一直希望崔涣能够出面带头,但他始终都没有答应,谁想今日竟然亲自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