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愿已陷入昏迷,殷燃将朝愿护在身后,“你放了他!”
“做什么梦呢。”
万俟百里迟将她粗暴地扯开,只一瞬,她又不要命地扑了上去。
万俟百里迟刀锋对着她的后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成王败寇,一个手下败将,也值得你如此?”
殷燃将身下之人抱得更紧了些。
“我爱的从不是英雄。”
自古女子爱英雄,可她却不同,大抵是因为她自己便是英雄豪杰,她将一腔爱意诉诸于朝愿,不是因为他强大,而是因为他们本就相识于微末。
一个是土匪头子,一个是山间野人。
一个背井离乡,一个宗门覆灭。
一柄丹华剑,一柄天问剑,相伴着走了很长一段黯淡无光的路。
“爱?”万俟百里迟咀嚼着这个字眼,“你竟然,爱他?”
“他有什么值得爱的?”
“你说心悦我,”殷燃反问他,“那我有什么值得爱的?”
是了,不知何时缘起,不是何处缘灭,心意动,覆水难收,情爱一字,本就没有那么多缘由。
“你爱他,那我更要杀了他。”
万俟百里迟杀心更胜,殷燃将丹华剑横在脖颈之上。
“你杀他,我便杀了我自己。”
“你为了他,要殉情?”
“你能看住我一时,看不住我一世,一个一心求死之人,是拦不住的。”
“你不过就仗着我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