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兵马使,张将军所言极是!”韩滉接口说道,“梁崇义早有此心,且兵力占优,一旦发动恐难以抵挡。张兵马使若不做决断,将死无葬身之地。若您与张将军遭遇不测,则山南必陷万劫之地,山南子民何以为存?”
听得韩滉此言,张献甫眼中光芒微闪,站起身来,决然说道:“便与梁崇义搏上一搏!”
韩滉微微颔首,说道:“张兵马使,恕滉出言无状——梁州已非久留之地。若欲死中求生,挽山南狂澜于危际,请先退出梁州!”
“想要死中求生,挽山南狂澜于危际,请先退出梁州!”
韩滉的话回荡在书房之内。
“什么?退出梁州?”文吉惊愕地看向韩滉,不明白张献甫的这个世侄怎么会说出这样“混帐”的话来。
张献甫、张献恭虽也一愕,但他二人是何等聪慧之人,很快便领会了韩滉的意思。
“如今敌众而我寡,敌有心而我无备,若死据梁州而战,必难逃覆亡之局!”韩滉继续分析道,“仅是战败并不打紧,但如果三公子、张兵马使、张将军有意外,则山南之势将再也难以挽回。故而,为今当务之急,是护卫三公子和二位大人先撤出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