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顿走得很快,浑身血液也因此沸腾起来,刚才那个把他引向可怖复仇的想法,他深爱着的,或者更确切地说,他当作圣人一样崇拜的女人,过去的感情,现下的疲惫,这一切都刺激着他的灵魂,使之产生出超越普通人类情绪的狂热因素。
上午八点钟左右,他走进了朴次茅斯城。全城居民都已经起来了,街道和港口响起阵阵鼓声,准备登船的部队正朝着海边走去。
费尔顿来到海军元帅府,他满面尘土,汗流浃背,平时苍白的面孔因酷热和愤怒而变得通红。门口的卫兵想拦住他,但费尔顿叫来了值班的卫队长,并从口袋里取出他负责递送的那封信,说道:“这是德·温特勋爵的紧急文书。”
众所周知,德·温特勋爵是公爵大人的亲信之一,此外,费尔顿还穿着海军军官的制服,因此,卫队长下令放行。
费尔顿急匆匆进了海军元帅府。
当费尔顿走进前厅的时候,另一个人也走了进来,那人同样尘灰满面,气喘吁吁,他骑来的驿马留在了外面——那匹马刚到府邸门口便前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费尔顿和这个人同时向公爵的心腹内侍帕特里克说话。费尔顿报上了德·温特勋爵的名字,那个陌生人不愿说出自己是奉谁的命令而来,坚称只有面见公爵才能说明来意。两人都坚持要先进去见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