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轶川……”
“许轶川……”
“许轶川……”
许轶川,声犹在耳。
内容更像是漫无目的的随笔,他出差的行迹,从国内到国外,遇到的飞机延误,甚至项目未中标……她一一辨认了这漫长的几百个日夜里,他如何长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再也不若当时的自矜傲骨,卓然于世。
他变得温和了,所以才会放低尊严等在她家门口,说出从前不屑出口的表白。
他变得陌生了,以致她望着他,却再也想不起年少的一腔轰烈。
她那时候才意识到,其实真正放下梁松枝,是在她毫无介怀地将他所有邮件阅读后,却发觉再也无法心生波澜的那一刻。
许轶川说:“你所有的邮件我都看了,你把回忆里的我看得过于重要了,真的没有必要,梁松枝。”
梁松枝只是看着她。
“所以请你放过你自己,”许轶川平静地说,“也放过我。”
这句话终于刺痛了他,他目不转睛地打量她的表情,试图找出一丝言不由衷,但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