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楼,医生与护士迅速的将小女孩儿推进了抢救室。
南桃在外面陪着老太太,很多这一栋楼相熟的病人都下来陪着她了,他们有的做化疗,头发都掉光了,有的身上还背着氧气瓶,脖子上还扎着滞留针,有的腹部做了造口,终日只能以营养液过活,这样的一群人都默默的陪着老太太等候在急救室外面。
像是一群身处末日的人类守着最后的火种一样。
一种沉重的窒息感浮上喉头,南桃借口逃离了在默默祈祷的人群。
她像是他们之中的叛徒,她明明是健康的,却终日死气沉沉,如果这群人知道了,会以她为耻吧。
南桃逃似的跑了好远。
从住院部跑到了前面不知道是哪栋大楼前面,那里有一片梅花林,白雪红花,远远的望过去就像是红霞堆砌在白云之上,十分美丽。
南桃找了根长椅坐下,总觉得情绪跟思维都是碎片一样的,这种极度不安全的感觉让她抓狂,生气的感觉让她握紧了双拳,倒是下一秒她就泄气了,不知道为什么要握拳生气。